【齐风】孩儿灯（元宵贺文，一发完）
吹爆太太!!!!
迟到的贺文，校对到最后快睡着了😖，是个小甜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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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孩儿灯》
By阿隐
一
齐无悔一边喝酒，一边在做花灯。
他一个人。
三月前他在众师弟的再三恳求下，“勉为其难”回到华山，不仅和风无涯冰释前嫌，还发展出了一些不可言说的故事。
本以为今年春节当与往年不同，没想到初二他就和师弟大吵了一架，齐无悔一气之下离山出走，又躲回了誓剑石旁的那间破屋。
屋外风雪呼啸，他捏出一个细致的花褶，拎起酒坛喝了一口。
――这并非是孤身一人的闷酒，而是庆祝的酒、欢喜的酒。
庆祝找到了和好的借口。
往常吵完架都是师弟主动求和，这次一连过了七天，风无涯也没来寻他。
――他明明知道老子就待在这里，又没走远！
初九的时候，齐无悔率先耐不住了，以前长住在誓剑石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，现在住惯了暖和的鸣剑堂，再躺在这张又冷又硬的床板上，总觉得少了一个人的呼吸和温度。
太不习惯。
于是他潜回了鸣剑堂，掀开房顶上的一片屋瓦，只见风无涯独自坐在桌边——桌上摆着豆面、木棍和棉线，正专注地捏着面人。
齐无悔愤愤离去，心中郁闷。
老子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，他竟然还有心情做那些玩意儿！
齐无悔一连窥视了三天，风无涯一直在做那面人，看不出半点儿想念自己的模样。
他郁卒了三天，终于在十二那天洞悉了真相。
师弟做的是花灯。
那灯已初具雏形，小巧的一只，底座是个小孩儿模样，双手举起捧着一朵花碗。
齐无悔想起再过三天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，他曾在金陵过节，那时华灯照夜，万户生辉，无数花灯悬挂在阁楼上、彩绸上、树梢上，甚至连天上都飘着纸灯笼，好一番壮观景致。
那些花灯也精巧非凡、各具特色。
再看风无涯做的花灯，实在粗陋不堪，齐无悔暗中嫌弃，师弟的手艺真是一如既往的糟糕。
但一想到他辛苦这么多天，是为了在元宵节送给自己惊喜，齐无悔又觉得那花灯顺眼可爱了起来。
师弟都备了礼物，做师兄的自然不能落了后，于是他决定也做一只花灯，当作回礼。
——师弟的花灯底座似乎是个男孩儿，那他便做个女孩儿好了，刚好一对。
齐无悔捏着豆面，想到风无涯会露出的笑容，不由也弯了唇角。
二
初二那次吵架，其实是齐无悔自己作的死。
当然他绝不肯承认这一点。
明明是柳圣学那家伙有错在先，师弟竟然还偏袒他。
——“道歉？凭什么道歉？他图谋不轨不怀好意，老子教训他怎么了？”
风无涯道：“柳大夫光风霁月，如何心怀不轨？”
齐无悔听他说柳圣学的好话，怒火更盛：“他非礼你，你看他那双贼手，都伸到哪里去了？”
风无涯耐着性子与他讲理：“柳大夫是医者，医者治病，与患者接触乃是寻常。”
齐无悔暴躁地道：“那也不成，你不揍他就算了，竟然还对他笑！”
风无涯解释道：“以礼待人，是为人根本。师兄要是不喜欢，以后无涯不笑了便是。”
齐无悔道：“不但不笑，也不准他动手动脚！”
风无涯沉下了脸，道：“既然这样，治病时只好请师兄回避了。”
齐无悔瞪大了眼，坚决反对道：“这不行，这绝对不行！老子在的时候他都敢乱摸，老子要是不在他胆子岂不是更大？”
风无涯压抑着怒气：“然后师兄就要拗断柳大夫的手是么？”
“我……”齐无悔一阵语塞，很快又恢复理直气壮：“只要他规矩些，老子下次不揍他。”
风无涯冷声道：“师兄哪一次不是这样说，柳大夫的手却已断了三次，鸣剑堂不懂师兄的规矩，怕是容不下您这尊大神。”
齐无悔愣住，呆滞地看了他半晌，才道：“好，好，这是你的心里话？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我回来？老子走，老子现在就走，不妨碍你跟那姓柳的混蛋！”
他摔门而出，风无涯抓住衣袍的手紧了紧，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，一句话也没说，也没有去追。
师兄吃的这无名醋实在是不可理喻，他的一再退让只换回对方的得寸进尺，风无涯越是觉得亏欠柳圣学，就越是生气，这一次他不会让步，非得让师兄明白是非对错。
不能惯着他那臭脾气！
三
元宵节转眼即至。
风无涯与师弟师妹们一起吃了汤圆，猜了灯谜，只是在众人赏月时，独自回了居室。
还带了一碗元宵回屋。
节都快过完了，师兄也没来找他，风无涯心中忐忑，后悔起当时的冷战来。
那人好不容易回来，他是疯了才又将人逼走。
这一走，万一真不回来怎么办？
瓷碗上方起初还有白雾升腾，冷了之后，就变得僵硬枯寂。
如同他渐渐冷却的心。
他叹息一声，吹灭了桌上烛火，准备入睡。
屋顶忽然传来动静，窗棂被叩了两下，风无涯先是一惊，继而一喜。
一盏小小的花灯先从窗户中伸了进来，昏黄的火光照亮了屋室。
齐无悔提着花灯翻进屋中，上前将木棍塞进风无涯手中，转过脸道：“拿着。”
风无涯看了眼花灯的造型，有些莫名其妙，诧异地问道：“师兄怎么用这个照明？”
齐无悔握拳放在唇边“咳”了一声：“老子乐意！”
风无涯愣了愣，又弯起嘴角无奈地笑了笑——师兄总是喜欢做些奇怪的事情，他将花灯放到一边，打算把那碗元宵拿去热一热。
却听齐无悔又“咳”了一声，粗声问道：“老子的灯呢？”
风无涯疑惑道：“不是在这里吗？”
齐无悔摸了摸鼻子，恼恨他故意装傻：“我是问你送我的花灯呢？”
风无涯奇道：“我为何要送师兄花灯？”
齐无悔急了，脱口便道：“你从初九就在做的那盏花灯，难道不是送我的么？”
风无涯惊愕地张大了嘴，一半是没想到师兄初九就偷偷回来过，一半是明白了对方今晚为何不对劲，他哭笑不得地道：“那花灯，是送给谷潇潇师妹的啊。”
齐无悔瞬间黑了脸。
风无涯连忙拉住他的手，解释道：“年前谷师妹和华师弟不是成婚了吗？正巧碰上元宵佳节，我便做了个孩儿灯送给他们，希望他们早生麟子，为华山再添新丁，这花灯是送子灯。”
眼见齐无悔的脸色由黑转青，由青转红，颜色煞是好看，风无涯看了眼桌上那只花灯，揶揄道：“这不会是师兄送给我的吧？”
他强忍着笑意：“那令师兄失望了，我可生不出孩子来。”
齐无悔恼羞成怒，一把将他抱起压在床上，恶狠狠地道：“生不生得出，要试了才知道！”
风无涯一边笑一边挣扎，喊道：“元宵！还没吃元宵！”
齐无悔解开他的衣带，亲了亲他的唇角：“先吃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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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哈哈哈哈哈及时刹车！
注：送孩儿灯，简称送灯，又称送花灯，是古老的传统民俗文化。即在元宵节前，娘家送花灯给新嫁女儿家，或一般亲友送给新婚不育之家，以求添丁吉兆。（注解出自百度百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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